1. 太平廣記
    1. 卷第四百三十九 畜獸六
        1. 月氐稍割
        2. 西域大羊
        3. 罽賓青羊
        4. 齊訟者
        5. 梁文
        6. 顧霈
        7. 潘果
        8. 李審言
        9. 楊氏
        10. 陳正觀
        11. 安甲
        1. 燕相
        2. 杜願
        3. 都末
        4. 劉胡
        5. 耿伏生
        6. 李校尉
        7. 湯應
        8. 安陽書生
        9. 吴郡士人
        10. 晉州屠兒
        11. 元佶
        12. 崔日用
        13. 李汾
        14. 徐州軍人

太平廣記


卷第四百三十九 畜獸六


  • 月氐稍割
  • 西域大羊
  • 罽賓青羊
  • 齊訟者
  • 梁文
  • 顧霈
  • 潘果
  • 李審言
  • 楊氏
  • 陳正觀
  • 安甲

  • 燕相
  • 杜願
  • 都末
  • 劉胡
  • 耿伏生
  • 李校尉
  • 湯應
  • 安陽書生
  • 吴郡士人
  • 晉州屠兒
  • 元佶
  • 崔日用
  • 李汾
  • 徐州軍人
月氐稍割

月氐有羊,大尾,稍割以供賓,亦稍自補復。有大秦國,北有羔子,生於土中,人候其欲萌,爲垣以遶之,其臍連地,不可以刀截,擊鼓驚之而絶。因跳鳴食草,以一二百口爲群。【出《異物志》】

西域大羊

玄奘西域大雪山高嶺上有一村養羊,大如驢。【出《酉陽雜俎》】

罽賓青羊

罽賓國出野青羊,尾如翠色,土人食之。【出《酉陽雜俎》】

齊訟者

齊莊公時,有者,【「里徵」《墨子·明鬼下》作「王里國中里徼」,後文言「二人」,應據《墨子》改。】訟三年而獄不決。公乃使二人具一羊,詛於社。二子將羊而刺之,灑其血。羊起觸二子,殪於盟所。【出《獨異志》】

今見於《墨子》卷八。文字大詳于本條:

昔者齊莊君之時,有所謂王里國、中里徼者。此二子者,訟三年而獄不斷。齊莊君若兼殺之,恐不辜;若兼釋之,恐釋有罪。乃使之人共一羊,盟齊之神社。二子許諾。於是拙洫𢵣羊而漉其血。讀王里國之辭,既已終矣。讀中里徼之辭,未半也,羊起而觸之,折其脚,祧神而稾之,殪之盟所。

梁文

梁文好道。其家有神祠,建室三四間。座上施皂帳,常在其中。積十數年,後因祀事,帳中忽有人語,自稱爲「高山君」。大能飲食,治病有驗,奉事甚肅。積數年,得進其帳中。神醉,乃乞得奉見顔色。謂曰:「授手來。」納手,得持其頤,髯鬚甚長。以鬚繞手,卒然引之,即聞作殺羊聲。座中驚起,助引之,乃袁公路家羊也。失之七八年,不知所在,殺之遂絶。【出《搜神記》】

顧霈

顧霈者,之豪士也。曾送客於昇平亭,時有沙門流俗者在座中。言人欲殺一羊,羊絶繩因走,來投此道人,穿頭向袈裟下。主人命將去殺之。既行炙,先割以啖道人。道人食下,覺炙走行皮中,痛毒不可忍。呼醫來針之,以數針貫焉,炙猶動搖。乃破肉視之,故是一臠肉耳。道人於此得疾,作羊鳴,吐沫。還寺,少時而卒。【出《續搜神記》】

潘果

京師人姓。年未弱冠,以武德時,任都水小吏。歸家,與少年數人,出田游戲。過於塚間,見一羊爲牧人所遺,獨立食草。因與少年捉之,將以歸家。其羊中路鳴喚,懼主聞,乃拔却羊舌。於夜殺食之。後經一年,舌漸縮盡。陳牒解吏,富平縣鄭餘慶疑其虚詐,令開口驗之。乃見全無舌,根本纔如豆許不盡。官人問之因由,乃取筆紙,書以答之。元狀官之時彈指,教令爲羊追福,寫《法華經》。發心信教,齋戒不絶,爲羊修福。後經一年,舌漸得生,平復如故。又請官陳牒,縣官用爲里正。餘慶貞觀十八年,爲監察御史,自向説爾。【出《法苑珠林》】【亦見於《冥報記》卷下。】

李審言

萬壽年中,【當爲「萬歲」或「長壽」之誤。】長安百姓李審言忽得病如狂,必須與羊同食。家人無以止,求醫不效。後忽西走,近將百里。路傍遇群羊,遽走入其内,逐之者方至,審言已化爲一大羊,於衆中不能辨認。及家人齊至,泣而擇之。其一大羊,乃自語曰:「將我歸,慎勿殺我。我爲羊快樂,人何以比?」家人遂將歸飼養,以終天年。【出《瀟湘録》】

楊氏

長安楊氏宅恆有青衣婦人,不知其所由來。每上堂,直詣諸女,曰:「天使吾與若。」諸女悉驚畏而避之,不可,則言詞不遜。所爲甚鄙,或裸體而行,左右掩目。或出外間,與男子調戲,猛而交穢。擒捕終不可得。一日,悉取諸女囊中襟衣,暴置庭前,女不勝其忿,極口罵之。遂大肆醜言,發其陰事,纖毫必盡。如此十餘日。呼神巫,以符禁逐之,巫去輒來,悉莫能止,乃徙家避之。會楊氏所親,自遠而至,具爲説之。此人素有膽氣,獨止其宅。夜張燈自臥,婦人果來,僞自留之寢宿,潛起而匿其所曳緑履。求之不得,狼狽而去,至曉,取履視之,則羊蹄也。以計尋之,至宅東寺中,見長生青羊,而雙蹄無甲,行甚艱躓,贖而殺之,其怪遂絶。【出《廣異記》】

陳正觀

潁川陳正觀斫割羊頭極妙。天寶中,有人詣正觀正觀爲致飲饌。方割羊頭,初下刀子,刺其熟腦,正觀暫洗手,頭乃作羊鳴數聲。正觀便爾心悸,數日而死。【出《廣異記》】

安甲

邠州有民姓者,世爲屠業。家有牝羊并羔。一日,欲刲其母,縛上架之次,其羔忽向安生面前,雙跪前膝,兩目涕零。安生亦驚異之。良久,遂置刀於地去,喚一童稚共事刲宰。而迴遽失刀,乃爲羔子銜之,致墻根下,而臥其上。安生心疑爲隣人所竊,又懼詣市過時,且無他刀,極揮霍,忽轉身趯起羔兒,見刀在羔之腹下。安生遂頓悟,解下母羊并羔,並送寺内乞長生。自身尋捨妻孥,投寺内竺大師爲僧,名守思【出《玉堂閒話》】

燕相

朔人有獻大豕於相,令膳夫烹之。豕既死,見夢於相曰:「造化勞我以豕形,食我以人穢。伏君之靈得化,今始得爲津伯也。」【出《符子》】【即《苻子》。嚴可均輯本録及是條,乃取自《藝文類聚》卷二六、又卷九六、又卷九三一,較本書所引爲詳。】

杜願

杜願,字永平梓潼人也,家甚富。有一男名天保,頗愛念,年十歲。泰元三年,暴病死。後數日,猪生五子,一子最肥。後官長新到,將以作禮,就捉殺之。【「就捉」《法苑珠林校注》卷五十二作「捉就」。】有比丘忽至前,謂曰:「此是君兒也。如何百餘日中而相忘乎?」言竟,忽然不見。尋視,見在雲中,騰空而去。雲氣充布,彌日乃歇。【出《法苑珠林》】【《法苑珠林校注》卷五十二引《冥祥記》。】

都末

莎車王于闐王于闐大人都末出見野豕,欲搏之。乃人語曰:「無殺我,爲汝殺莎車將軍。」都末異之,即與兄弟攻殺莎車王【出張璠《漢紀》】【「漢」上脫一「後」字,卷首引用書目亦然。】

劉胡

後魏植貨里【「植」《洛陽伽藍記》卷二作「殖」。】有太常民劉胡,兄弟四人,以屠爲業。永安年中,殺猪,猪忽唱乞命,聲及四隣,隣人謂兄弟相鬪,來觀之,乃猪也。即捨宅爲歸覺寺,合家入道焉。【出《伽藍記》】

耿伏生

冀州臨黄縣東,有耿伏生者,其家薄有資産。大業十一年,伏生張氏避父,將絹兩疋與女。數歲後,母亡,變作母猪,生在其家,復産二伏生並已食盡,遂更不産。伏生即召屠兒出賣。未取之間,有一客僧,從乞食,即於家少憇,僧將一童子入猪圈中游戲。猪與之言:「我是伏生母,爲往日避父眼,取絹兩疋與女。我坐此罪,變作母猪。生得兩兒,被食盡。還債既畢,更無所負,欲召屠兒賣我,請爲報之。」童子具陳向師,師大怒曰:「汝甚顛狂,猪那解作此語?」遂即寢眠。又經一日,猪見童子,又云:「屠兒即來,何因不報?」童子重白師,師又不許。少頃,屠兒即來取猪,猪遂踰圈走出,而向僧前牀下。屠兒逐至僧房。僧曰:「猪投我來,今爲贖取。」遂出錢三百文贖猪。後乃竊語伏生曰:「家中曾失絹否?」報僧云:「父存之日,曾失絹兩疋。」又問:「姊妹幾人?」云:「唯有一姊,嫁與縣北公乘家。」僧即具陳童子所説。伏生聞之,悲泣不能自已,更別加心供養猪母。凡經數日,猪忽自死。託夢其女云:「還債既畢,得生善處。」兼勸其女,更修功德。【出《法苑珠林》】

李校尉

龍朔元年,懷州有人至潞州市猪,至懷州賣。有一特猪,【「特」《法苑珠林校注》卷五十七作「豶」,下同。】潞州三百錢買,將至懷州,賣與屠家,得六百錢。至冬十一月,潞州有人姓,任校尉,至懷州上翻,因向市欲買肉食。見此特猪已縛四足,在店前,將欲殺之。見此校尉,語云:「汝是我女兒,我是汝外婆。本爲汝家貧,汝母數索,不可供足,我大兒不許。我憐汝母子,私避兒與五斗米。我今作猪,償其盜債。汝何不救我?」校尉聞此,從屠兒贖猪。屠兒初不之信。餘人不解此猪語,唯校尉得解。屠兒語云:「審若是汝外婆,我解放之。汝對我更請共話。」屠兒爲解放已,校尉更請猪語云:「某今當上番一月,【「番」上文作「翻」,下同。】未得將婆還舍,未知何處安置婆?」猪即語校尉言:「我今已隔,並受此惡形。【「並」《法苑珠林校注》卷五十七作「世」,屬上句。】縱汝下番,亦不須將我還。汝母見在,汝復爲校尉,家鄕眷屬見我此形,決定不喜,恐損辱汝家門。某寺有長生猪羊,汝安置我此寺。」校尉復語猪言:「婆若有驗,自預向寺。」猪聞此語,遂即自向寺中。寺僧初不肯受。校尉具爲寺僧説此靈驗,合寺僧聞,並懷憐愍,爲造舍居處安置。校尉復留小氈令臥。寺僧道俗競施飲食,久後寺僧並解猪語。校尉下番,辭向本州,報母此事。母後自來看猪,母子相見,一時泣淚。猪至麟德元年猶聞平安。【出《法苑珠林》】【應出自《冥報拾遺》。】

湯應

時,廬陵縣亭重屋中,每有鬼物,宿者輒死。自後使人,莫敢入亭止宿。丹陽湯應者,大有膽氣,使至廬陵,遂入亭宿焉。吏啓不可,不聽。悉迸從者還外,唯持一大刀,獨處亭中。至三更竟,忽聞有扣閣者。遥問是誰,答云:「部郡相聞。」使進,致詞而去。頃復有扣閤者云:「府君相聞。」復:「使君進焉。」了無疑也。旋又有扣閣者云:「部郡府君相詣。」方疑是鬼物,因持刀迎之。見二人皆盛服,齊進坐之。稱府君者,便與談,而部郡者忽起。乃回顧,因以刀砍之。府君者即下座走焉。追至亭後墻下,及之,砍幾刀焉。乃還臥。達曙,方將人尋之,見有血跡,皆得之。稱府君者,是一老豨,豨,猪也。部郡者,是一老狸。自此其妖遂絶。【出《搜神記》】

安陽書生

安陽城南有一亭,不可宿,宿輒殺人,有書生乃過宿之。亭民曰:「此不可宿,前後宿此,未有活者。」書生曰:「無苦也,吾自住此。」遂住廨舍。乃端坐誦書,良久乃休。夜半後,有一人著皂衣,來往戶外,呼亭主。亭主應曰:「諾。」「亭中有人耶?」答曰:「向有書生在此讀書,適休,似未寢。」乃喑嗟而去。既而又有冠赤幘者,來呼亭主,問答如前。既去寂然。書生知無來者,即起詣問處,效呼亭主,亭主亦應諾。復云:「亭中有人耶?」亭主答如前。乃問:「向者黑衣是誰?」曰:「北舍母猪也。」又曰:「冠赤幘來者誰?」答曰:「西舍老雄鷄也。」「汝復誰也?」「我是老蝎也。」於是書生密便誦書至明,不敢寐。天曉,亭民來視,驚曰:「君何獨得活?」書生曰:「促索劍來,吾與鄕取魅。」乃握劍至昨夜應處。果得老蝎,大如鼙,毒長數尺,西家得老雄鷄,北舍得老母猪。凡殺三物,亭中遂安靜也。【出《搜神記》】

吴郡士人

有一士人姓,家在吴郡。還至曲阿,日暮,引船上,當大埭。見塘上有一女子,年十七八,便呼之留宿。至曉,解金鈴繋其臂,使人送至家,尋都無此女。因過猪欄中,見母猪足有金鈴也。【出《搜神記》】

晉州屠兒

顯慶三年,徐玉晉州刺史,【「徐玉」《法苑珠林校注》卷六十四作「徐王」,似是。】有屠兒在市東巷,殺一猪。命斷湯燖,皮毛並落,死經半日。貪殺餘猪,未及開解。至曉,以刀破腹,長劃腹下一刀,刃猶未入腹,其猪忽起走出門,直入市西,至一賈者店内牀下而臥。市人競往看之,屠兒執刀走逐。看者問其所由,屠兒答云:「我一生已來殺猪,未常聞見此事。」猶欲將去。看者數百人,皆嗔責屠兒,競出錢贖猪。諸人共爲造舍安置,猪身毛皮始得生,咽下及腹下瘡處差已,作大肉疣,麤如臂許。出入來去,不汙其室。性潔不同餘猪。至四十五年方卒。【《法苑珠林校注》卷六十四於此句後有「并州晉陽縣人王同仁,徐王府隊正,具見説之」。】【出《法苑珠林》】

元佶

長安中,豫州元佶汝陽縣,養一牝猪,經十餘年。一朝失之,乃向汝陽,變爲婦人,年二十二三許,甚有姿色。造一大家門云:「新婦不知所適,聞此須人養蠶,故來求作。」主人悦之,遂延與女同居。其婦人甚能梳粧結束,得錢輒沽酒,並買脂粉而已。後與少年飲酒過差,因入林醉臥,復是牝猪形耳,兩頰猶有脂澤在焉。【出《廣古今五行記》】

崔日用

開元中,崔日用汝州刺史,宅舊凶,世無居者。日用既至,修理灑掃,處之不疑。其夕,日用堂中明燭獨坐,半夜後,有烏衣數十人自門入至,坐堦下,或有跛者眇者,日用問:「君輩悉爲何鬼,來此恐人?」其跛者自陳云:「某等罪業,悉爲猪身,爲所放散在諸寺,號長生猪。然素不樂此生,受諸穢惡,求死不得。恆欲於人申説,人見悉皆恐懼,今屬相公爲郡,相投轉此身耳。」日用謂之曰:「審若是,殊爲不難。」俱拜謝而去。

翌日,寮佐來衙見日用無恙,莫不驚駭。衙畢,日用使奴取諸寺長生猪,既至,或跛或眇,不殊前見也,嘆異久之。令司法爲作名,乃殺而賣其肉,爲造經像,收骨葬之。他日,又來謝恩,皆作少年狀,云:「不遇相公,猶十年處於穢惡。無以上報,今有寶劍一雙,價值千金,可以除辟不祥,消彌凶厲也。」乃置劍牀前,再拜而去。日用問:「我當何官?」答云:「兩日内爲太原尹。」更問:「得宰相否?」默而不對。【出《廣異記》】

李汾

李汾秀才者,越州上虞人也,性好幽寂,常居四明山。山下有老莊,其家富,多養豕。天寶末,中秋之夕,步月於庭,撫琴自適。忽聞戶外有嘆美之聲,問之曰:「誰人夜久至此山院?請聞命矣。」俄有女子笑曰:「冀觀長卿之妙耳!」啓戶視之,乃人間之極色也。唯覺其口有黑色。問曰:「子得非神仙乎?」女曰:「非也,妾乃山下家女也。夕來以父母暫過東村,竊至於此,私面君子,幸無責也。」忻然曰:「娘子既能降顧,聊可從容。」女乃昇階展叙,言笑談謔,莫能及。夜闌就寢,備盡綣繾,俄爾晨鷄報曙,女起告辭。意惜別,乃潛取女青氈履一隻,藏衣笥中。時欹枕假寐,女乃撫悲泣,求索其履,曰:「愿無留此,今夕再至。脱君留之,妾身必死謝於君子。」不允,女號泣而去。覺,視牀前鮮血點點出戶。異之,乃開笥,視青氈履。則一猪蹄殼耳。惶駭,尋血至山前張氏溷中,見一牝豕,後足刓一殼。豕視,瞋目咆哮,如有怒色。以事白張叟,叟即殺之。乃棄山院,別游他邑。【出《集異記》】【本條記精怪之事,今從李劍國《唐五代志怪傳奇敘録》定爲陸勳《集異記》之文。《玄怪録》有「尹縱之」條,故事情節全同,而年代、地點、任務姓名迥異,或爲一事數傳。】

徐州軍人

後唐長興中,徐州軍營將畜一牝豕,【「畜」原作「烹」,張氏據沈鈔本改。】翌日,將宰之。是夕,豕見夢於主曰:「爾勿殺我,我之胎非豕也。爾能誌之,俾爾豐渥。」比明,忘而宰之,腹内果懷一小白象,裁可五寸,形質已具,雙牙燦然。主方悟,無及矣。營中洶洶咸知之,聞於都校,以紙緘之,聞於節度使李敬周。時人咸不測之,亦竟無他怪。【出《玉堂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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