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太平廣記
    1. 卷第一百四 報應三金剛經
      1. 于昶
      2. 裴宣禮
      3. 吴思玄
      4. 銀山老人
      5. 崔文簡
      6. 姚待
      7. 吕文展
      8. 長安縣繫囚
      9. 李虚
      10. 盧氏
      11. 陳利賓
      12. 王宏
      13. 田氏

太平廣記


卷第一百四 報應三金剛經


  • 于昶
  • 裴宣禮
  • 吴思玄
  • 銀山老人
  • 崔文簡
  • 姚待
  • 吕文展
  • 長安縣繫囚
  • 李虚
  • 盧氏
  • 陳利賓
  • 王宏
  • 田氏
于昶

于昶天后朝任并州録事參軍。每至一更後,即喘息流汗,二更後愈。妻柳氏將召醫工,密曰:「自無他苦,但晝決曹務,夜判冥司事,力不任耳。」每知有災咎,即陰爲之備,都不形言,凡六年。後丁母艱,持《金剛經》,更不復爲冥吏。因極言此功德力,令子孫諷轉。後爲慶州司馬,年八十四,將終,忽聞異香,非代所有,謂左右曰:「有聖人迎我往西方。」言訖而没。【出《報應記》】【本條事見《金剛般若經集驗記》卷下,文較詳。】

裴宣禮

裴宣禮天后朝爲地官侍郎,常持《金剛經》。坐事被繫,宣禮憂迫,唯至心念經,枷鏁一旦自脱,推官親訪之,遂得雪免。御史任植同禁,亦念經獲免。【出《報應記》】【本條事見《金剛般若經集驗記》卷上,文較詳。】

吴思玄

吴思玄天后朝爲太學博士。信釋氏,持《金剛經》,日兩遍,多有靈應。後稍怠,日念一遍。長安中,思玄在京,病。【據《集驗記》,在京患病者爲思玄兄思温,此疑有訛誤。】有巫褚細兒,言事如神,星下祈禱,思玄往就見。細兒驚曰:「公有何術,鬼見皆走?」思玄私負,知是經力,倍加精勵,日念五遍。兄疾,醫無效,思玄至心念經,三日而愈。

思玄曾於橋見一老人,年八十餘,著粗縗服。問之,曰:「爲所生母也。」思玄怪之,答曰:「母年四十三時,有異僧教云:『汝欲長壽否?但念《金剛經》。』母即發心,日念兩遍,終一百七。姨及隣母誦之,並過百歲。今遵母業,已九十矣。」【出《報應記》】【本條事見《金剛般若經集驗記》卷上,文較詳。】

銀山老人

饒州銀山,採戶逾萬,並是草屋。延和中火發,萬室皆盡,唯老人一家居中,火獨不及。時本州楊體幾,自問老人,老人對曰:「家事佛,持《金剛經》。」【出《報應記》】【本條事見《金剛般若經集驗記》卷中,文較詳。】

崔文簡

崔文簡先天中任坊州司馬。【《集驗記》作「芳州」。按坊州在京城東北,不近吐蕃。芳州則與吐蕃接界,高宗上元二年陷吐蕃,見《元和郡縣圖志》卷三九,疑作「芳州」是。】吐蕃奄至州城,同被驅掠,鎖械甚嚴。至心念經,三日,鎖忽自開。虜疑有奸,箠撻,具以實對。問云:「汝有何術?」答云:「念《金剛經》。」復令鎖之,念未終,又解,衆皆嘆異,遂送出境。【出《報應記》】【本條事見《金剛般若經集驗記》卷上,文較詳。】

姚待

姚待梓州人,常持《金剛經》,并爲母造一百部。忽有鹿馴戲,見人不驚,犬亦不吠,逡巡自去。有人宰羊,呼同食,食了即死。使者引去,見一城門,上有額,遂令入見王。王呼:「何得食肉?」云:「雖則食肉,比元持經。」王稱善,曰:「既能持經,何不斷肉?」遂得生,爲母寫經。有屠兒李迴奴,請一卷,焚香供養。迴奴死後,有人見於冥間,枷鎖自脱,亦生善道。【出《報應記》】【本條事見《金剛般若經集驗記》卷下,文較詳。】

吕文展

吕文展開元三年任閬中縣丞,雅好佛經,尤專心持誦《金剛經》,至三萬餘遍,靈應奇異。年既衰暮,三牙并落,念經懇請,牙生如舊。在閬中時,屬亢旱,刺史劉浚令祈雨,僅得一遍,遂獲沛然。又苦霖潦,別駕韋岳子使祈晴,應時便霽。前後證驗非一,不能徧舉。【出《報應記》】

長安縣繫囚

長安縣死囚,入獄後四十餘日,誦《金剛經》不輟口。臨決脱枷,枷頭放光,長數十丈,照耀一縣。縣令奏聞,玄宗遂釋其罪。【出《廣異記》】

李虚

開元十五年有敕,天下村坊佛堂,小者並拆除,功德移入側近佛寺,堂大者,皆令閉封。天下不信之徒,並望風毁拆,雖大屋大像,亦殘毁之。敕到豫州新息李虚,嗜酒倔强,行事違戾,方醉而州符至,仍限三日報。見大怒,便約胥正,界内毁拆者死,於是一界並全。爲人好殺愎戾,行必違道,當時非惜佛宇也,但以忿狠故全之,【「狠」《紀聞輯校》卷三作「限」。】全之亦不以介意。

歲餘,病,數日死。時正暑月,隔宿即斂。明日將殯,母與子繞棺哭之。夜久哭止,聞棺中若指爪戛棺聲。初聞疑鼠爲之,未之悟也。斯須增甚,妻子驚走。母獨不去,命開棺。左右曰:「暑月恐壞。」母怒,促開之,而生矣。身頗瘡爛,於是浴而將養之,月餘平復。

曰:初爲兩卒所拘,至王前,王不在,見階前典吏,乃新息吏也,亡經年矣。見拜,問曰:「長官何得來?」曰:「適被録而至。」吏曰:「長官平生唯以殺害爲心,不知罪福,今當受報,將若之何?」聞大懼,請救之。吏曰:「去歲拆佛堂,長官界内獨全,此功德彌天。長官縱死,亦不合此間追攝。少間王問,更勿多言,但以此對。」方憶之。頃王坐,主者引見王。王曰:「索李明府善惡簿來。」即有人持一通案至,大合抱。有二青衣童子,亦隨文案。王命啓牘唱罪,階吏讀曰:「專好割羊脚。」吏曰:「合杖一百,仍割其身肉百斤。」王曰:「可令割其肉。」曰:「去歲有敕拆佛堂,毁佛像,界内獨存之。此功德可折罪否?」王驚曰:「審有此否?」吏曰:「無。」新息吏進曰:「有福簿在天堂,可檢之。」王曰:「促檢。」殿前南垣有樓數間,吏登樓檢之。未至,有二僧來至殿前,王問:「師何所有?」一答曰:「常誦《金剛經》。」一曰:「常讀《金剛經》。」王起,合掌曰:「請法師登階。」王座之後,有二高座,右金左銀。王請誦者坐金座,讀者坐銀座。坐訖開經,王合掌聽之。誦讀將畢,忽有五色雲至金座前,紫雲至銀座前。誦訖,二僧乘雲飛去,空中遂滅。王謂階下人曰:「見此二僧乎?皆生天矣。」於是吏檢善簿至,唯一紙,因讀曰:「去歲敕拆佛堂,新息一縣獨全,合折一生中罪,延年三十,仍生善道。」言畢,罪簿軸中火出,焚燒之盡。王遽曰:「放李明府歸。」仍敕兩吏,送出城南門。見夾道並高樓大屋,男女雜坐,樂飲笙歌。好絲竹,見而悦之。兩吏謂曰:「急過此無顧,顧當有損。」見飲處,意不能忍行,佇立觀之。即聞店中人呼曰:「來。」吏曰:「此非善處,既不相取信,可任去。」未悟,至飲處,人皆起。因就坐,奏絲竹。酒至酧酢畢,將飲之,乃一杯糞汁也,臭穢特甚。不肯飲,即有牛頭獄卒,出於牀下,以叉刺之,洞胸。忽遽連飲數杯,乃出,叉不没。二吏引南出,入荒田小徑中。遥見一燈炯然,燈旁見大坑,昏黑不見底。二吏推之墮坑,遂蘇。

李虚素性兇頑,不知罪福,而被酒違戾,以全佛堂,明非己之本心也。然猶身得生天,火焚罪簿,獲福若此,非爲善之報乎!與夫日夜精勤,孜孜爲善,既持僧律,常行佛言,而不離生死,未之有也。【出《紀聞》】

盧氏

開元中,有盧氏者,寄住滑州。晝日,閑坐廳事,見二黄衫人入門。問爲誰,答曰:「是里正,奉帖追公。」甚愕然,問何故相追,因求帖觀。見封上作「衛縣」字,遂開,文字錯謬,不復似人書,怪而詰焉。吏言:「奉命相追,不知何故。」俄見馬已備在堦下,不得已上馬去,顧見其屍坐在牀上,心甚惡之。倉卒之際,不知是死,又見馬出不由門,皆行墻上,乃驚愕下泣,方知必死,恨不得與母、妹等別。

行可數十里,至一城,城甚壯麗,問此何城,吏言:「乃王國,即追君所司。」入城後,吏欲將見王,經一院過,問此何院,吏曰:「是御史大夫院。」因問院大夫何姓名,云:「姓名某。」驚喜,白吏曰:「此我表兄。」令吏通刺。須臾便出,相見甚喜,具言平昔,延入坐語。大夫謂曰:「弟之念誦,功德甚多,良由《金剛經》是聖教之骨髓,乃深不可思議功德者也。」初入院中,見數十人,皆是衣冠,其後太半繫在網中,或無衣,或露頂。問:「此悉何人?」云:「是陽地衣冠,網中悉緣罪重,弟若能爲一説法,見之者悉得昇天。」遂命取高座,令昇坐誦《金剛般若波羅密經》,網中人已有出頭者,至半之後,皆出地上,或褒衣大袖,或乘車御雲,誦既終,往生都盡。及入謁見,王呼爲法師,致敬甚厚,王云:「君大不可思議,算又不盡。」屢嘆念誦之功,尋令向吏送之迴。既至舍,見家人披頭哭泣,尸卧地上,心甚惻然。俄有一婢從庭前入堂,吏令隨上堦,及前,魂神忽已入體,因此遂活。【出《廣異記》】

陳利賓

陳利賓者,會稽人,弱冠明經擢第,善屬文,詩入《金門集》,釋褐長城尉。少誦《金剛經》,每至厄難,多獲其助。開元中,會稽行之東陽。會天久雨,江水瀰漫,與其徒二十餘船同發,乘風掛帆。須臾,天色昧暗,風勢益壯,至界石竇上,水擁閼潨流而下,波濤衝擊,勢不得泊。其前輩二十餘舟,皆至竇口而敗,舟人懼,利賓忙遽誦《金剛經》。至潨流所,忽有一物,狀如赤龍,横出扶舟,因得上,議者爲誦經之功。【出《廣異記》】

王宏

王宏者,少以漁獵爲事。天寶中,嘗放鷹逐兔,走入穴,隨探之,得《金剛般若經》一卷,自此遂不獵云。【出《廣異記》】

田氏

易州參軍田氏,性好畋獵,恆養鷹犬爲事。天寶初,易州放鷹,於叢林棘上見一卷書,取視之,乃《金剛經》也。自爾發心持誦,數年,已誦二千餘遍,然畋獵亦不輟。

後遇疾,暴卒數日,被追至地府,見諸鳥獸周迴數畝,從己徵命。頃之,隨到見王,問:「罪何多也?」無以對。王令所由領往推問,其徒十人。至吏局,吏令啓口,以一丸藥擲口中,便成烈火遍身,須臾灰滅,俄復成人,如是六七輩。至田氏,累三丸而不見火狀,吏乃怪之。復引見王,具以實白。王問:「在生作何福業?」田氏云:「初以畋獵爲事。」王重問,云:「在生之時,於易州棘上得《金剛經》,持誦已二千餘遍。」王云:「正此滅一切罪。」命左右檢田氏福簿,還白如言。王自令田氏誦經,纔三紙,迴視庭中禽獸,並不復見。誦畢,王稱美之,云:「誦二千遍,延十五年壽。」遂得放還。【出《廣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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