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太平廣記
    1. 卷第四百 寶一金上
      1. 金上
        1. 翁仲孺
        2. 霍光
        3. 陳爵
        4. 苻堅
        5. 雩都縣人
        6. 何文
        7. 侯遹
        8. 成弼
        9. 玄金
        10. 鄒駱駝
        11. 裴談
        12. 牛氏僮
        13. 宇文進
        14. 蘇遏
        15. 韋思玄
        16. 李員
        17. 虞鄕道士
        18. 趙懷正
        19. 金蛇

太平廣記


卷第四百 寶一金上


  • 翁仲孺
  • 霍光
  • 陳爵
  • 苻堅
  • 雩都縣人
  • 何文
  • 侯遹
  • 成弼
  • 玄金
  • 鄒駱駝
  • 裴談
  • 牛氏僮
  • 宇文進
  • 蘇遏
  • 韋思玄
  • 李員
  • 虞鄕道士
  • 趙懷正
  • 金蛇
金上

西方日官之外有山焉,【「日官」《神異經研究》作「白宮」。】其長十餘里,廣二三里,高百餘丈,皆大黄之金。其色殊美,不雜土石,不生草木。上有金人,高五丈餘,皆純金,名曰金犀。入山下一丈,有銀;又入一丈,有錫;又入一丈,有鉛;又入一丈,有丹陽銅。丹陽銅似金,可鍛以作錯塗之器也。《淮南子》術曰:「餌丹陽之爲金。」是也。【《淮南子》無此句。乃張茂先注文,誤合爲經。「丹陽銅似金……是也」《神異經研究》作小字注。】【出《神異經》】

翁仲孺

時,翁仲孺家貧力作,居渭川。一旦,天雨金十斛於其家,於是與王侯爭富。今中有雨金翁,世世富。【出《神異經》】

霍光

漢宣帝嘗以皂蓋車一乘,賜大將軍霍光,悉以金鉸飾之。每夜,車轄上有金鳳凰飛去,莫知所之,至曉乃還,守車人亦嘗見之。後南郡黄君仲於此山羅鳥,得一小鳳皇,入手便化成紫金。毛羽冠翅,宛然具足,可長尺餘。守車人列云,車轄上鳳凰,常夜飛去,曉則俱還,今曉不還,恐爲人所得。甚異之,具以列上。後數日,君仲詣闕,上金鳳凰子。帝聞而疑之,以置承露盤上,倏然飛去。帝使人尋之,直入家,至車轄上,乃知信然。帝取其車,每游行,輒乘御之。故嵇康《游仙詩》云「翩翩鳳轄,逢此網羅」是也。【出《續齊諧記》】

陳爵

永平十一年,廬江皖侯國有湖,【「有」《論衡》作「際有」。】民小兒曰陳爵陳挺,年皆十歲已上,相與釣於湖涯。先釣,往,【「往」《論衡》作「後往」。】曰:「釣寧得乎?」曰:「得。」歸取綸竿,去三十步所,【「三」《論衡》作「四」。】見湖涯有酒罇,色正黄,没水。以爲銅也,涉取之,【「涉」《論衡》作「涉水」。】滑重不能舉。望見,共取之,竟不能得。又入深淵中流,顧見如錢等正黄數百千枚,即共掇摭,各得滿手,走歸示其家。故吏,字君賢,驚曰:「安得此?」言其狀。君賢曰:「此黄金也!」即馳與俱往,到金處。水中尚多,自涉水掇取。鄰伍並聞,俱競採之,合得十餘斤。言於相,相言于太守。太守遣吏收取。遣門下掾裕躬奉獻,【「裕」《論衡》作「程」。】且言得金狀。【出《論衡》】

苻堅

前秦苻堅建元五年,長安樵人於城南見金鼎,走白遣載取,到城,化爲銅鼎。【出《異苑》】

雩都縣人

南康雩都縣沿江西出,去縣三里,名夢口。有穴,狀如石室。舊傳嘗有神鷄,色如好金,出此穴中,奮翼迴翔,長鳴響徹。見之,輒隱入穴中,因號此石爲鷄石。昔有人耕此山側,望見鷄出游戲。有一長人,操彈彈之。鷄遥見,便飛入穴。彈丸正著穴上,丸徑六尺許,下垂蔽穴,猶有間隙,不復容人。又有人乘船,從下流還縣,未至此崖數里。有一人,通身黄衣,擔兩籠黄瓜,求寄載之。黄衣人乞食,船主與之盤酒。食訖,船適至崖下,船主乞瓜,此人不與,仍唾盤上,徑上崖,直入石中。船主初甚忿之,見其入石,始知神異。取向食器視之,見盤上唾悉是黄金。【出《述異記》】

何文

張奮者,家巨富,後暴衰,遂賣宅與黎陽家。入居,死病相繼,轉賣與鄰人何文日暮,乃持刀上北堂中梁上坐。至二更竟,忽見一人,長丈餘,高冠黄衣,升堂呼問:「細腰,舍中何以有生人氣也?」答曰:「無之。」須臾,有一高冠青衣者,次之,又有高冠白衣者,問答並如前。

及將曙,乃下堂中,如向法呼之。問曰:「黄衣者誰也?」曰:「金也。在堂西壁下。」「青衣者誰也?」曰:「錢也。在堂前井邊五步。」「白衣者誰也?」曰:「銀也。在墻東北角柱下。」「汝誰也?」曰:「我杵也。在竈下。」及曉,按次掘之,得金銀各五百斤,錢千餘萬。仍取杵焚之,宅遂清安。【出《列異傳》】

本條見於《搜神記》卷一八,文字有異:

魏郡張奮者,家本巨富,忽衰老財散,遂賈宅與陳應。應入居,舉家病疾,轉賣鄰人何文。文先獨持大刀,暮入北堂中梁上。至三更竟,忽有一人,長丈餘,高冠黄衣,升堂呼曰:「細腰。」細腰應喏。曰:「舍中何以有生人氣也?」答曰:「無之。」便去。須臾,有一高冠青衣者;次之,又有高冠白衣者。問答並如前。及將曙,文乃下堂中,如向法呼之,問曰:「黄衣者爲誰?」曰:「金也。在堂西壁下。」「青衣者爲誰?」曰:「錢也。在堂前井邊五步。」「白衣者爲誰?」曰:「銀也。在牆東北角柱下。」「汝復爲誰?」曰:「我,杵也。今在竈下。」及曉,文按次掘之,得金銀五百斤,錢千萬貫,仍取杵焚之。由此大富,宅遂清寧。

侯遹

開皇初,廣陵孝廉侯遹入城,至劍門外,忽見四黄石,皆大如斗。愛之,收藏於書籠,負之以驢,因歇鞍取看,皆化爲金。至城貨之,得錢百萬,市美妾十餘人,大開第宅,又近甸置良田別墅。

後乘春景出游,盡載妓妾隨從,下車,陳設酒殽。忽有一老翁,負大笈至,坐於席末。怒而詬之,命蒼頭扶出。叟不動,亦不嗔恚。但引滿,【「滿」《玄怪録》作「滿杯」。】啖炙而笑,云:「吾此來,求君償債耳。君昔將我金去,不記憶乎?」盡取妓妾十餘人投之書笈,亦不覺笈中之窄,負之而趨,走若飛鳥。令蒼頭馳逐之,【「馳」《玄怪録》作「馳馬」。】斯須已失所在。自後家日貧,却復昔日生計。十餘年,却歸,到劍門,又見前者老翁攜所得之妾游行,僕從極多。見皆大笑。問之,不言,逼之,又失所在。訪劍門前後,並無此人。竟不能測也。【出《玄怪録》】

成弼

末,有道者居於太白山,煉丹砂,合大還丹成,因得道,居山數十年,有成弼者給侍之。道者與居十餘歲,而不告以道,後以家艱辭去,道者曰:「子從我久,今復有憂。吾無以遺子,遺子丹十粒,一粒丹化十斤赤銅,則黄金矣,足以辧葬事。」乃還,如言化黄金以足用。辦葬訖,有異志,復入山見之。更求還丹,道者不與,乃持白刃刼之。既不得丹,則斷道者兩手;又不得,則刖其足,道者顔色不變。滋怒,則斬其頭。及解衣,肘後有赤囊,開之則丹也。喜,持丹下山,忽聞呼聲,回顧,乃道者也。大驚,而謂曰:「吾不期汝至此。無德受丹,神必誅汝,終如吾矣。」因不見。

既得丹,多變黄金,金色稍赤,優於常金,可以服餌。家既殷富,則爲人所告,云有姦。捕得自列能成黄金,非有他故也。唐太宗聞之,召令造黄金。金成,帝悦,授以五品官,敕令造金,要盡天下之銅乃已。造金,凡數萬斤而丹盡。其金所謂大唐金也,百煉益精,甚貴之。既藝窮而請去,太宗令列其方,當任去,實不知方,訴之。帝謂其詐,怒,脅之以兵。猶自列,遂爲武士斷其手;又不言,則刖其足。窘急,且述其本末,亦不信,遂斬之,而大唐金遂流用矣。後有婆羅門,號爲別寶,帝令入庫遍閲,婆羅門指金及大毯曰:「唯此二寶耳。」問毯有何奇異而謂之寶,婆羅門令舒毯於地,以水濡之,水皆流去,毯竟不濕。至今外國傳成弼金,以爲寶貨也。【出《廣異記》】

玄金

太宗時,汾州言,青龍、白虎吐物在空中,有光如火,墜地,隱入二尺。掘之,得玄金,廣尺餘,高七寸。【出《酉陽雜俎》】

鄒駱駝

鄒駱駝長安人,先貧,嘗以小車推蒸餅賣之。每勝業坊角有伏磚,車觸之即翻,麈土涴其餅,苦之。乃將鑺斸去十餘磚,下有瓷甕,容五斛許,開看,有金數斗,於是巨富。其子蕭佺交厚,時人語曰:「蕭佺駙馬子,鄒昉駱駝兒。非關道德合,只爲錢相知。」【出《朝野僉載》】

裴談

裴談懷州刺史,有樵者入太行山,見山穴開,有黄金焉,可數間屋。樵者喜,入穴取金,得五鋌,皆長尺餘。因以石窒穴,且志之。又數日往,則迷其處。樵者頗諳山谷,即於洛城懷州造開石物鎚鑿數車。州有崔司戶,知而助之。將往開,而妻有疾,請道家奏章請命。奏章道士忽傳天帝詔曰:「帝語裴談,吾太行山天藏開,比有樵夫見之。吾已遺金五鋌,命其閉塞。而愚人貪得,重求不獲,乃興惡,將開吾藏,已造鎚鑿數車。若開不休,或中吾伏藏,必重罹譴責,此州人且死盡,深無所益。此州崔司戶與其同心,但詣驗之,自當有見。急止之,汝妻之疾自當瘳矣。」大異之,即召崔子問故,果符所言。乃收其開石具而禁止之,妻尋有間。【出《紀聞》】

牛氏僮

牛肅曾祖大父,皆葬河内,出家童二戶守之。開元二十八年,家僮以男小安,質於裴氏小安牙齒爲疾,晝臥廐中,若有告之者曰:「小安,汝何不起?但取仙人杖根煮湯,含之,可以愈疾。何忍焉?」小安驚顧,不見人,而又寢。未久,告之如初。曰:「此豈神告我乎?」乃行求仙人杖。得大叢,掘其根,根轉壯大。入地三尺,忽得大磚,有銘焉。揭磚已下,有銅鉢斗,於其中盡黄金鋌,丹砂雜其中。不知書,既藏金,則以磚銘示村人楊之侃,留銘示人,而不告之。銘曰:「磚下黄金五百兩,至開元二十八年五月十八日,有下賤胡人年二十二姓者得之。澤州城北二十五里白浮圖之南,亦二十五里,有金五百兩,亦此人得之。」

諸人既見銘,道路諠聞於裴氏子。問小安,且諱,執鞭之,終不肯言。於是拷訊之,萬端不對,拘而閉諸室。會有畫工來訪小安,市丹砂焉。裴氏子誘問之,畫工具言其得金所以。又曰:「吾昨於人處,用錢一百,市砂一斤。砂既精妙,故來更市。」張氏益信得金,召小安,以晝工示之。曰:「掘得銘後,下得數斤丹砂,今無遺矣。金實不得。」則又加箠笞治之,卒不言,夜中亡去。會裴氏蒼頭自太原河内,遇小安澤州小安邀至市,酒飲酣招去。意者小安更取之金乎?及蒼頭至,言之,方悟焉。【出《紀聞》】

宇文進

夏縣宇文泰猶子,嘗於田間得一崑崙子。洗拭之,乃黄金也,因寶持之。數載後,財貨充溢,家族蕃昌。後一夕失之,而産業耗敗矣。【出《紀聞》】

蘇遏

天寶中,長安永樂里有一凶宅,居者皆破,後無復人住。暫至,亦不過宿而卒,遂至廢破。其舍宇唯堂廳存,因之生草樹甚多。有扶風蘇遏,倥倥遽苦貧窮,知之,乃以賤價於本主質之。纔立契書,未有一錢歸主。至夕,乃自攜一榻,當堂鋪設而寢。一更已後,未寢,出於堂,徬徨而行。忽見東墻下有一赤物,如人形,無手足,表裏通徹光明,而叫曰:「咄!」視之,不動。良久,又按聲呼曰:「爛木,咄!」西墻下有物應曰:「諾。」問曰:「甚麽人?」曰:「不知。」又曰:「大硬鏘。」爛木對曰:「可畏。」良久,乃失赤物所在。下階,中庭呼爛木曰:「金精合屬我,緣没敢叫喚?」對曰:「不知。」又問:「承前殺害人者在何處?」爛木曰:「更無別物,只是金精。人福自薄,不合居之,遂喪逝。亦不曾殺傷耳。」

至明,更無事。乃自假鍬鍤之具,先於西墻下掘。入地三尺,見一朽柱,當心木如血色,其堅如石。後又於東墻下掘,兩日,深一丈,方見一方石,濶一尺四寸,長一丈八尺,上以篆書曰:「天子紫金三十斤,賜有德者。」乃自思:「我何以爲德?」又自爲計曰:「我得此寶,然修德亦可禳之。」沈吟未決。至夜,又嘆息不定。其爛木忽語曰:「何不改名爲『有德』?即可矣。」曰:「善。」遂稱有德。爛木曰:「君子儻能送某於昆明池中,自是不復撓吾人矣。」有德許之。明辰,更掘尺餘,得一鐵甕,開之,得紫金三十斤。有德乃還宅價,修葺,送爛木於昆明池。遂閉戶讀書,三年,爲范陽請入幕。七年内,獲冀州刺史。其宅更無事。【出《博異志》】

韋思玄

寶應中,【「寶應」《宣室志》作「寶曆」。】京兆韋思玄,僑居洛陽,性尚奇,嘗慕神仙之術。後游嵩山,有道士教曰:「夫餌金液者,可以延壽。吾子當先學煉金,如是,則可以肩赤松廣成矣。」思玄於是求煉金之術。積十年,遇術士數百,終不能得其妙。

後一日,有居士辛鋭者,貌甚清瘦,愀然有寒色,衣弊裘,叩思玄門,謂思玄曰:「吾病甚,窮無所歸。聞先生好古尚奇,集天下異人方士。我故來謁耳,愿先生納之!」思玄即止居士於舍。其後居士身疾,癰盡潰,血穢甚。韋氏一家盡惡之。思玄嘗召術士數人會食,而居士不得預。既具膳,居士突至客前,溺於筵席上,盡濕。客怒皆起,韋氏家僮亦競來罵之。居士遂告去,行至庭,忽亡所見。思玄與諸客甚異之。因視其溺,乃紫金也,奇光璨然,真曠代之寶。思玄且驚且嘆。有解者曰:「居士,紫金精也。徵其名氏,信矣。且辛者,蓋西方庚辛金也。而『銳』字,『兌』從『金』,兌亦西方之正位。推其義,則吾之解若合符然。」【出《宣室志》】

李員

進士李員河東人也,居長安延壽里元和初夏,一夕,獨處其室,方偃於榻,寐未熟,忽聞室之西隅有微聲,纖而遠,鏘然若韻金石樂,如是久不絶。俄又有歌者,其音極清越,泠泠然,又久不已。竊誌其歌詞,曰:「色分藍葉青,聲比磬中鳴。七月初七日,吾當示汝形。」歌竟,其音闋。且驚且異,朝日,命家僮窮其跡,不能得焉。是夕,方獨處,又聞其聲,悽越且久,亦歌如前。詞竟,心知爲怪也,默然異之。如是凡數夕,亦聞焉。

後至秋,始六日,夜有甚雨,隤其堂之北垣。明日,垣北又聞其聲,驚而視之,於北垣下得一缶,僅尺餘,制用金成,形狀奇古,與今之缶甚異。苔翳其光,隱然有文,視不可見,蓋千百年之器也。叩之,則其韻極長。即命滌去塵蘚,方可讀之,字皆小篆書,乃崔子玉《古罄銘》也。得而異之,然竟不知何代所製也。【出《宣室志》】

虞鄕道士

虞鄕有山觀,甚幽寂,有滌陽道士居焉。大和中,道士嘗一夕獨登壇望觀庭,忽見有異光,自井泉中發。俄有一物,狀若兔,其色若精金,隨光而出,環繞醮壇。久之,復入于井。自是,每夕輒見。道士異其事,不敢告於人。後因淘井,得一金兔,甚小,奇光爛然,即置于巾箱中。時御史李戎職於蒲津,與道士友善,道士因以遺之。其後奉先縣令爲忻州刺史,其金兔忽亡去,後月餘而卒。【出《宣室志》】【原無出處。現據孫本、沈本補。今本《宣室志·補遺》有之。本條見於《酉陽雜俎》前集卷一〇。】

趙懷正

汴州百姓趙懷正,住光德坊大和三年,妻常以女工致鏹。一日,有人攜石枕求售,以一環獲焉。其夜枕之,覺枕中如風雨聲。因令妻及子各枕一夕,則無所覺,枕輒復如舊。或喧悸不得眠,其子請碎視之。言:「脱碎之無所見,是棄一百之利也。待我死後,爾必破之。」經歲餘,病死。妻令毁視之,中有金銀各一鋌,如模鑄者。所函鋌處,其模似預曾勘入,無絲髮隙,不知從何而入也。鋌各長三寸餘,濶如巨指。遂貨之,辦其殮及償債,不餘一錢。今住洛陽會節坊段成式家人雇其紉針,親見其説。【出《酉陽雜俎》】

金蛇

開成初,宮中有黄色蛇,夜則自寶庫中出,游於階陛間,光明照燿,不可擒獲。宮人擲珊瑚玦以撃之,遂并玦亡去。掌庫者具以事告,上命遍搜庫内,乃得黄金蛇而玦貫其首。上熟視之,曰:「昔隋煬帝晉王時,以黄金蛇贈陳夫人,吾今不知此蛇得自何處。」左右因視頷下有「𡡉」字,上蹶然曰,「果不失朕所疑。」𡡉,即煬帝小字也。【「阿𡡉】……字也」,《全唐五代筆記·杜楊雜編》作小字。上之博學敏悟,率多此類。遂命取頗梨連環,繋蛇於玉彘之前足,其後竟不復有所見。以彘能食蛇也。【「以彘能食蛇也」,《全唐五代筆記·杜楊雜編》作小字。】【出《杜陽編》】【即《杜楊雜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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