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集解纂疏


序卦曰:「困乎上,必反下,故受之以井。」【崔憬曰:困極于劓刖,則反下以求安,故言「困乎上,必反下」也。】 【疏】「劓刖」,當從序卦注作「臲卼」,言不安也。困極于上,則反下以求安,井居其所安,道也。「否泰反其類」,困之上反于下爲井,故曰「困乎上,必反下也」。
巽下坎上井。【鄭玄曰:坎,水也,巽木,桔槔也。互體離兑,離外堅中虚,瓶也。兑爲暗澤,泉口也。言桔槔引瓶下入泉口,汲水而出,井之象也。井以汲人水无空竭,猶人君以政教養天下,惠澤无窮也。】 【疏】上坎爲水,下巽爲木。桔槔者,莊子所謂「鑿木爲機,後重前輕,挈水若抽,數如沃湯,其名爲槔」,是也。内互兑,外互離,自二至五,外陽堅,中陰虚也。兑互坎下,故爲暗澤。四即泉口也。桔槔引瓶入泉口之下,汲水而出,其象爲井。井之水給人无窮,猶君子政教養人无窮也。 改邑不改井,【虞翻曰:泰初之五也。坤爲邑,乾初之五折坤,故「改邑」。初爲舊井,四應甃之,故「不改井」。】 【疏】從三陽三陰之例,井自泰來,故「泰初之五也」。坤土爲邑,乾初之五折毁坤象,故「改邑」。乾盈將退爲舊,故「初爲舊井」。四井甃與初應,是「四應甃之」,故「不改井」。繫下曰「井居其所」,周氏云「井以不變更爲義」,是也。 无喪无得,往來井井。【虞翻曰:无喪,泰初之五,坤象毁壞,故「无喪」。五來之初,失位无應,故「无得」。坎爲通,故「往來井井」。「往」謂之五,「來」謂之初也。】 【疏】坤滅于乙爲喪,泰初之五,坤象毁壞,故「无喪」。五陰來初爲失位,與四敵應爲无應,无應故「无得」。上體坎,「坎爲通」,説卦文。繫上曰「往來不窮謂之通」,故「往來井井」。自内曰「往」,謂初之五也。自外曰「來」,謂五之初也。 汔至,亦未繘井,【虞翻曰:巽繩爲「繘」。汔,幾也,謂二也。幾至初改,未繘井,未有功也。】 【疏】鄭氏云「繘,綆也」。揚子方言「關東謂之綆,關西謂之繘」,郭璞注云「汲水索也」。巽爲繩,故「爲繘」。詩民勞曰「汔可小康」,鄭箋云「汔,幾也」。釋詁云「𧰙,汔也」,孫炎注云「汔,近也」。泉在下,二近泉,故「幾謂二也」。初之五「改邑」,故稱「初改」。二近初,故云「幾至初改」也。卦唯二初失位,二變正爲艮手持繘,未變故「未繘井」。失位,故「未有功也」。 羸其瓶,凶。【虞翻曰:羸,鉤羅也。艮爲手,巽爲繘,離爲「瓶」,手繘折其中,故「羸其瓶」。體兑毁缺,瓶缺漏,故「凶」矣。干寶曰:水,殷德也。木,周德也。夫井,德之地也,所以養民性命,而清絜之主者也。自震化行至于五世,改殷紂比屋之亂俗,而不易成湯昭假之法度也,故曰「改邑不改井」。二代之制,各因時宜,損益雖異,括囊則同,故曰「无喪无得,往來井井」也。當殷之末,井道之窮,故曰「汔至」。周德雖興,未及革正,故曰「亦未繘井」。井泥爲穢,百姓無聊,比屋之閒,交受涂炭,故曰「羸其瓶,凶」矣。】 【疏】虞注:「羸,鉤羅也」者,孔穎達謂「鉤羸其瓶而覆之也」。二變艮爲手,體巽繩爲繘,未變艮手不見。故「手繘折其中」,則鉤羅其瓶也。互有兑離,離外實中虚爲瓶,兑爲毁折。瓶缺漏故凶九二「甕敝漏」是也。二與初易位得正,成既濟定,則初吉,二亦不凶也。愚案:説文「汔,涸也」。初二失位,不能正應,坎水涸,斯至矣。故未有繘井之功,而終有羸瓶之凶也。干注:家語「殷人以水德王,色尚白。周人以木德王,色尚赤」。外坎水,殷德,内巽木,周德也。「井,德之地也」,繫下文。水生萬物,養民性命,而性又清絜,德可爲主者也。井,震宫五世卦,故云「自震化行至于五世」。蓋帝出乎震,木道乃行,五變成坎,其象爲井,是「改殷紂比屋之亂俗,而不改成湯昭格之舊法」,故曰「改邑不改井」。二代之制,各因時宜,如尚質尚文之類,論語曰「周因于殷禮,所損益可知也」。損所當損,如井汲而不見竭,益所當益,如井注而不見盈,故「无喪无得」。賈誼過秦「囊括四海之意」,「囊括」猶言包舉。言囊括四海,其理攸同,猶人有往來,而井安其所者,不渝變也。當殷之末,井養之道已窮,故曰「汔至」。詩毛傳「汔,危也」,言危至也。周德雖興,未及革正殷命,故曰「亦未繘井」,言未受命也。初六「井泥不食」,故云「井泥爲穢」。百姓无仰,比屋罹災,故有羸瓶之凶也。
彖曰:「巽乎水而上水,井。【荀爽曰:「巽乎水」,謂陰下爲巽也。「而上水」,謂陽上爲坎也。木入水出,井之象也。】 【疏】莊子「桔槔者,引之則俯,舍之則仰」,巽,入也,俯則巽乎水,仰則上水也。故曰「巽乎水而上水」。泰五之初,故謂「陰下爲巽」。初之五,故謂「陽上爲坎」。巽爲入,故「木入」。坎爲通,故「水出」。鹿盧汲水,「井之象也」。 井養而不窮也。【虞翻曰:兑口飲水,坎爲通,往來井井,故「養不窮也」。】 【疏】互兑爲口,上承坎水,飲水之象,坎爲通,往來不窮,故「往來井井,養不窮也」。繫下曰「井居其所而遷」,韓彼注云「井所居不移,而能遷其施」,故「養不窮也」。 改邑不改井,乃以剛中也。【荀爽曰:剛得中,故爲「改邑」。柔不得中,故爲「不改井」也。】 【疏】泰初之五,剛得中位,故爲「改邑」。五之初,柔不得中,故「不改井」。惟剛居尊位,故能不失初陽,是以五「改邑」,竝及初「不改井」也。 无喪无得,【荀爽曰:陰來居初,有實爲「无喪」,失中爲「无得」也。】 【疏】泰五陰來居井初,五陽「有實爲无喪」,初陰「失中爲无得也」。 往來井井。【荀爽曰:此本泰卦,陽往居五,得坎爲井,陰來在下亦爲井,故曰「往來井井」也。】 【疏】泰初陽往居于五,成坎爲井。五陰來居于初,在下亦爲井。陽往陰來,皆有井象,故曰「往來井井」。案:王弼本彖傳無此二句。 汔至,亦未繘井,【荀爽曰:汔至者,陰來居初,下至汔竟也。繘者,所以出水通井道也。今乃在初,未得應五,故「未繘」也。繘者,綆汲之具也。】 【疏】汔至者,五陰來居于初,下至盡境,故「下至汔竟也」。繘,所以出水通井。今居初,在五應外,未得應五,故「未繘」也。餘已詳前疏。 未有功也。【虞翻曰:謂二未變應五,故曰「未有功也」。】 【疏】五多功,二失正,未變應五,故「未有功」。 羸其瓶,是以凶也。」【荀爽曰:井謂二,瓶謂初。初欲應五,今爲二所拘羸,故凶也。孔穎達曰:計覆一瓶之水,何足言凶。但取喻人德行不恆,不能善始令終,故就人言之,凶也。】 【疏】荀注:二應五坎,故「井謂二」。初應四離,故「瓶謂初」。初自五來,故「欲往應五」。初不得位,又爲不正之二所拘羸,故凶也。孔注:即小喻大。故覆一瓶之水,未足言凶。若人之德行不恆,不能善始令終,而有羸瓶之象,則凶也。按:初二失正,變成既濟定。不變則既濟之功不成,甕敝行惻,无王明受福之事,故凶也。
象曰:「木上有水,井。【王弼曰:木上有水,上水之象也。水以養而不窮也。】 【疏】木上有水,上水之象,故名爲井。「水之象」,當從注疏本作「井之象」。上水以養,取而不窮者也。 君子以勞民勸相。」【虞翻曰:「君子」謂泰乾也。坤爲「民」,初上成坎爲「勸」,故「勞民勸相」。相,助也,謂以陽助坤矣。】 【疏】泰乾三君子道長,故「君子謂泰乾也」。坤衆爲「民」,初之上成坎爲「勸」,當作「爲勞」,坎,勞卦也,故「勞民勸相」。鄭注泰「輔相天地之宜」,「輔相,左右,助也」,故云「相,助也」。初陽之坤五,以陽助坤,謂以君助民也。愚案:掘井出水,即因井制田,皆養民不窮之事。故鄭注井象云「井,法也。君子取法乎井,以恆産勞民,使之勸勉相助。以君養民,即以陽養陰之義也。
初六。井泥不食,舊井无禽。【干寶曰:在井之下,體本土爻,故曰「泥」也。井而爲泥,則不可食,故曰「不食」。此託紂之穢政,不可以養民也。「舊井」謂「殷之未喪師」也,亦皆清絜,无水禽之穢,又況泥土乎,故「舊井无禽」矣。】 【疏】初在井下,巽初辛丑,丑爲土,故體本土爻而象泥也。泥不可食,故曰「不食」。初失位不正,喻紂之穢政,不可養民。「殷之未喪師」,詩文王文。言「舊井」以喻殷德清絜,水禽不穢,何況泥土,故曰「舊井无禽」矣。愚案:初居井底,六位不正,陰濁象泥,人所不食。廢爲「舊井」,禽亦不嚮。巽雞爲禽,失位无應,故「无禽」也。
象曰:「井泥不食,下也。舊井无禽,時舍也。」【虞翻曰:食,用也。初下稱「泥」。巽爲木果。无噬嗑食象,下而多泥,故「不食」也。乾爲「舊」,位在陰下,故「舊井无禽」。「時舍也」,謂時舍于初,非其位也,與乾二同義。崔憬曰:處井之下,无應于上,則是所用之井不汲,以其多塗,久廢之井不獲,以其時舍,故曰「井泥不食,舊井无禽」。「禽」古「擒」字,「禽」猶獲也。】 【疏】虞注:詩天保曰「日用飲食」,蓋飲食爲日用所需,故云「食,用也」。初在坎水之下,故「稱泥」。「木果」當爲「不果」,「巽爲不果」,説卦文。與噬嗑旁通,井成噬嗑象毁,在下多泥,故「不果食也」。初本乾也,故「乾爲舊」。乾位伏在陰下,變正成乾,巽禽不見而寓于乾,故曰「舊井無禽」。「時舍也」,「舍」讀若月令「命田舍東郊」之「舍」,謂初失正當變,不過時舍于初,非其本位也。乾二不正當變,故與乾二「時舍」同義。崔注:初處井下,與四敵應,故「无應于上」。所用之井不汲者,以其在下多塗也。久廢之井无所獲者,以其爲時所舍也。故曰「井泥不食,舊井无禽」。「禽」「擒」古字通。曲禮「不離禽獸」,疏「禽者,擒也」。僖卅三年左傳「外僕髡屯禽之以獻」,蓋戰勝執獲曰禽,故「禽猶獲也」。又展獲字禽,亦其證也。
九二。井谷射鮒,甕敝漏。【虞翻曰:巽爲「谷」爲「鮒」,鮒,小鮮也。離爲「甕」,甕瓶毁缺,「羸其瓶凶」,故「甕敝漏」也。】 【疏】巽坎水半見于下,故「爲谷」。震陽爲龍,巽陰爲魚,郭璞云「魚者,震之廢氣也」,故「爲鮒」。鮒,小鮮也,王肅曰「小魚」是也。鮒小近泥,二比于初,故有此象。二應五互離,離爲大腹,外實中虚,互兑爲口,象甕,故「爲甕」。甕,瓶類也。二失位无應,又互兑爲毁折,巽下畫斷,故「甕瓶毁缺」。卦辭「羸其瓶凶」,此爻當之,故云「甕敝漏」也。
象曰:「井谷射鮒,无與也。」【崔憬曰:唯得于鮒,无與于人也。井之爲道,上汲者也。今與五非應,與初比,則是若谷水不注,唯及于魚,故曰「井谷射鮒」也。「甕敝漏」者,取其水下注不汲之義也。案:魚,陰蟲也。初處井下,體又陰爻,魚之象也。】 【疏】崔注:二比初泥,唯于鮒相得,而于人无與也。井之爲道,以下給上,故云「上汲者也」。今无應于五,下比于初,猶井谷不注以養人,故曰「井谷射鮒」也。「甕敝漏」者,言水但下注,不上汲以養人也。陰陽相應曰與,二五皆陽,五不應二,故「无與也」。案:中孚「豚魚吉」,王注「魚者,蟲之隱者也」,故云「陰蟲」。又王注此爻云「鮒謂初也」,故云「初處井下」。巽初陰,故云「體又陰爻」。魚陰類,故云「魚之象也」。愚案:巽有禽魚之象,處于井下,初二失位不正。于初求禽,井安得禽,故曰「時舍也」。于二射鮒,井安得鮒,故曰「无與也」。
九三。井渫不食,爲我心惻。【荀爽曰:渫去穢濁,清絜之意也。三者得正,故曰「井渫」。不得據陰,喻不得用,故曰「不食」。道既不行,故「我心惻」。】 【疏】鄭氏謂「已浚渫也」,向氏云「渫者,浚治去泥濁也」,故云「渫去穢濁,清絜之意也」。三爻得正,濁已去也,故曰「井渫」。二未變正,故「不得據陰」。喻不見用于人,故曰「不食」。上應坎爲「心」,爲加憂,三已清絜而不見用,道既不行,故上應坎「爲我心惻」也。 可用汲,王明,並受其福。【荀爽曰:謂五「可用汲」三,則「王」道「明」而天下「並受其福」。】 【疏】五乾爲「王」爲「福」,互離爲「明」,「三與五同功」,五汲用三,則「王道明于天下」,而諸爻「竝受其福」也。案:二變,艮爲手,持繘爲「汲」。「王」謂五,體離爲「明」。三利二正既濟定,已爲五汲,斯竝受福也。
象曰:「井渫不食,行惻也。求王明,受福也。」【干寶曰:此託殷之公侯,時有賢者,獨守成湯之法度,而不見任,謂微箕之倫也,故曰「井渫不食,爲我心惻」。惻,傷悼也。民乃外附,故曰「可用汲」。周德來被,故曰「王明」。王得其民,民得其王,故曰「求王明,受福也」。】 【疏】喻殷之末世,賢公侯守舊法而不見用,如微子箕子之倫是也,故曰「井渫不食,爲我心惻」。惻,傷悼也,張璠所謂「惻然傷道未行」是也。三在内,五在外,民外附于周,故曰「可用汲」。自外曰來,周德來被于三,故曰「王明」。上下相得,故曰「求王明,受福也」。案:旁通噬嗑,震爲行,「井渫不食」,行道之人爲之心惻。噬嗑艮與巽同氣相求,故曰「求王明,受福也」。
六四。井甃无咎。【荀爽曰:坎性下降,嫌于從三。能自脩正,以甃輔五,故「无咎」也。】 【疏】水曰潤下,故「坎性下降」。初无正應,故「嫌于從三」。以六居四爲得位,故「能自脩正」。四近承五,故「以甃輔五」。愚案:初舊井與四應,初已變正,四來脩之,故无咎也。王氏謂「得位而无應,自守而不能給上,所以脩井之壞,補過而已」。繫上曰「无咎者,善補過者也」,故曰「无咎」。
象曰:「井甃无咎,脩井也。」【虞翻曰:脩,治也。以瓦甓壘井稱「甃」。坤爲土,初之五成離,離火燒土爲瓦治象,故曰「井甃无咎,脩井也」。】 【疏】脩,治,謂甃也,子夏傳謂「甃爲脩治」,是也。馬氏云「甃爲瓦,裹下達上」,故「以瓦甓壘井稱甃」也。泰坤爲土,初之五成坎互離,坎水和土,離火燒之,有瓦象焉。四往脩初,故曰「井甃无咎,脩井也」。
九五。井洌寒泉食。【虞翻曰:泉自下出稱「井」。周七月,夏之五月,陰氣在下。二已變,坎十一月爲「寒泉」。初二已變,體噬嗑食,故「冽寒泉食」矣。】 【疏】五在上體,故「泉自下出于上爲井」。周七月,夏五月也。井五月卦,與姤同值夏至,姤一陰初生,故「陰氣在下」。二已變正,應五爲坎,四正卦坎值冬十一月,月令「仲冬之月水泉動」,是「十一月爲寒泉」也。初二變正,體噬嗑,有食象,故「井洌寒泉食」矣。案:參同契曰「姤始紀序,履霜最先,井底寒泉」,五體乾,乾位西北,故曰「寒泉」。井與噬嗑旁通,噬嗑食也,于井言「食」,食亦飲也。前漢書于定國傳「食酒至數石不亂」,是「食」即飲也。飲以養陽,初三五皆陽位,故言「食」。初三在巽,巽爲不果,故「不食」。五坎在兑口,故「井冽寒泉食」矣。愚案:井水冬温夏寒,井于消息五月卦,故曰「寒泉」。
象曰:「寒泉之食,中正也。」【崔憬曰:洌,清絜也。居中得正,而比于上,則是井渫水清,既寒且絜,汲上可食于人者也。】 【疏】説文「洌,水清也」,故云「洌,清絜也」。五爲居中,九爲得正,而近比于上,則是井既渫而水清,既寒且絜,汲之而上,可食于人者也。
上六。井收勿幕,有孚元吉。【虞翻曰:幕,蓋也。「收」謂以轆轤收繘也。坎爲車,應巽繩爲繘,故「井收勿幕」。「有孚」謂五坎,坎爲孚,故「元吉」也。】 【疏】幕以覆井,故稱「蓋」也。轆轤,圓木,所以汲水。「收」謂以轆轤收繘而汲水也。坎于輿多眚,故「爲車」。轆轤,車類。應二巽繩爲繘,有井收之象。古者井不汲則幕之。上六居井口,偶畫兩開,有勿幕之象。「井收勿幕」,王氏所謂「不擅其有,不私其利」者也。「有孚謂五坎」者,坎有孚故孚。初二易位,成既濟定,上下相孚,故「有孚元吉」也。
象曰:「元吉在上,大成也。」【虞翻曰:謂初二已變,成既濟定,故「大成也」。干寶曰:處井上位,在瓶之水也,故曰「井收」。幕,覆也。井以養生,政以養德,无覆水泉而不惠民,无藴典禮而不興教,故曰「井收网幕」。网幕則教信于民,民服教則大化成也。】 【疏】虞注:初二失位當變,變成既濟定,故「大成也」。干注:處井上位,汲而在瓶之水也。馬氏云「收,汲也」。「井收」者,謂汲而收之于瓶也。幕,覆也,即虞云「蓋也」。井以養民之生,政以養民之德,无覆水泉而不惠民,惠而不費者也,无藴典禮而不興教,大道爲公者也,故曰「井收网幕」。网幕則教被于民,天下信之,民服其教,故大化成也。
校勘記
〔一〕潘校:「初」,原本作重複號「二」,同上「初」字,誤作「二」,據陳校本正。
字數:4655,最後更新時間:2021-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