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集解纂疏


序卦曰:「物畜然後有禮,故受之以履。」【崔憬曰:履,禮也。物畜不通,則君子先懿文德,然後以禮導之,故言「物畜然後有禮」也。】 【疏】「履,禮也」,釋言文,即序卦傳「履者,禮也」是也。物當畜而未通之時,惟内懿文德,以養其心,外設禮文,以制其宜,美在其中,暢于四支,此禮所以繼畜也。洪範曰「既富方穀」,論語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孟子曰「飽食煖衣,逸居而無教,則近於禽獸」,故人民育,然後可教之以禮,皆「物畜然後有禮」之義也。
兑下乾上履虎尾,不咥人,亨利貞。【虞翻曰:謂變訟初爲兑也,與謙旁通。以坤履乾,以柔履剛。謙坤爲「虎」,艮爲「尾」,乾爲「人」,乾兑乘謙震足蹈艮,故「履虎尾」,兑悦而應,虎口與上絶,故「不咥人」。剛當位,故通。俗儒皆以兑爲虎,乾履兑,非也。兑剛鹵,非柔也。】 【疏】謙三爲復,上息成履,非由訟來以需上變巽成小畜,故訟初變兑則成履也。履由謙息,故「與謙旁通」。履,踐行也。謂坤踐行乾,又以震足行兑成乾,是爲「以坤履乾,以柔履剛」。繫下云「履以和行」,坤爲「和」,震爲「行」,是「履乾」之義也。「謙坤爲虎」,釋見「風從虎」。「艮爲尾」者,黔喙之屬多長尾,且艮陰爻象四足,而一陽在後象尾也。人禀乾陽而生,故「乾爲人」。以履乾兑乘謙震足蹈艮尾,故曰「履虎尾」。兑説而與上應,虎口在三與上絶,故不咥乾人也。「剛當位」謂五,通,故「亨」也。「以兑爲虎,乾履兑爲非」者,此一説以爲乾履兑,乾非柔,又虎在人後,非履尾,故非也。「兑剛鹵非柔也」者,此又一説,以爲兑履乾,以乾剛爲虎,故破之云「兑非柔」,下又「兑不履乾」也。然兑實爲虎也,郭璞洞林曰「白虎東走」,注云「兑爲白虎」,白虎,西方宿,兑正西,故象虎。坤三之乾,以柔履剛,故名「履」。兑爲「虎」,初爲「尾」,四陰位,應初陰位,故曰「履虎尾」。馬鄭皆云「咥,齕也」。乾爲「人」,兑爲和説而應乾剛,三爲虎口,與乾異體,三不當位,故「咥人凶」,兑説而應,故「不咥人亨」。且履者,禮也,禮至則不爭,故「不咥人」,「嘉會足以合禮」,故「亨」也。九五「貞厲」,是履危也,以剛中,故「不疚」。彖傳「剛中正」以下,釋「利貞」也。王弼本脱「利貞」,荀氏有之,李從荀本也。
彖曰:「履,柔履剛也。【虞翻曰:坤柔乾剛,謙坤籍乾,故「柔履剛」。荀爽曰:謂三履二也。二五无應故无元,以乾履兑故有通。六三履二非和正,故云「利貞」也。】 【疏】虞注:「坤柔」謂旁通謙也,「乾剛」謂本卦履也。籍,蹈也。以坤之柔,蹈乾之剛,故曰「柔履剛也」。荀注:三柔二剛,兑彖傳曰「剛中而柔外」,故「謂三履二也」。二剛與五非正應,故不言「元」。以乾履兑,兑説而應,故特言「通」。三柔二剛皆不得正,不正則不和,故「云利貞也」。 説而應乎乾,【虞翻曰:説,兑也。明兑不履乾,故言「應」也。九家易曰:動來爲兑而應上,故曰「説而應乎乾」也。以喻一國之君,應天子命以臨下。承上以巽,據下以説,其正應天,故虎爲之「不咥人」也。】 【疏】虞注:説卦曰「説言乎兑」,故云「兑,説也」。「明兑不履乾,故言應也」者,若兑履乾,乾爲虎,兑不應虎也。若乾履兑,兑口承乾,正爲咥也。明由坤爲虎,故兑應乾爲「不咥人」也。九家注:此據兑三言也。乾體三爻,動來爲兑,而應乎上九,兑爲説,故曰「説而應乎乾」也。三爲三公,又居下卦之上,故「以喻一國之君」。五爲天子,互巽爲「命」,故「應天子命以臨下」。互上爲巽,故「承上以巽」。在下爲兑,故「據下以説」。三與上爲正應,故「其正應天」。體説而得正應,故「虎爲之不咥人也」。 是以履虎尾不咥人亨。【九家易曰:「虎尾」謂三也。三以説道履五之應,上順于天,故「不咥人亨」也。能巽説之道,順應于五,故雖踐虎,不見咥噬也。太平之代,虎不食人。「亨」謂于五也。】 【疏】三在兑終,故「虎尾謂三也」。「三以兑和説之道,下履二剛,二,五之應,故云「履五之應」。三下履二,二上順五,五爲天位,順天,故「不咥人亨」也。互巽爲順,體兑爲説,能以巽説之道,順應于五,以柔克剛,故「雖踐虎而不見咥噬也」。後漢書法雄傳「雄爲南郡太守,多虎狼。雄移書屬縣曰『古者至化之代,猛獸不擾,皆由仁及飛走』」,故云「太平之代,虎不食人」。三乘二應五,上不咥人,故「亨謂于五也」。 剛中正,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虞翻曰:「剛中正」謂五。謙震爲「帝」,五,「帝位」,坎爲疾病,乾爲大明,五履帝位,坎象不見,故「履帝位而不疚,光明也」。】 【疏】二剛中而非正,故知「剛中正謂五」也。「謙震爲帝」者,帝出乎震也。「五,帝位」者,五爲天子,故爲「帝位」也。説卦曰「坎爲心病」,故「坎爲疾病」。乾彖曰「大明終始」,故「乾爲大明」。震行之五爲「履帝位」。坎象不見,故「不疚」。體乾,故「光明也」。案:以陽居五,剛中且正,故爲「履帝位」。四體坎,坎爲心病,詩小雅「憂心孔疚」,故言「疚」。三體離,離爲日,故言「光明」。坎毁故「不疚」,離成故「光明也」。
象曰:「上天下澤,履。君子以辯上下,定民志。」【虞翻曰:「君子」謂乾。辯,别也。乾天爲「上」,兑澤爲「下」,謙坤爲「民」,坎爲「志」,謙時坤在乾上,變而爲履,故「辯上下,定民志」也。】 【疏】禮有定分,故「上天下澤」爲「履」。辯,説文訓「判」,又「判」與「别」皆訓「分」,故云「辯,别也」,謂分别也。乾天在上,兑澤在下,故言「上下」。謙坤衆爲「民」,坎心爲「志」,故言「民志」。謙時坤在乾上,則上下未辯,變而爲履,故「辯上下而定民志也」。案:樂記曰「天高地下,萬物散殊,而禮制行矣」。乾爲天,兑爲澤,禮以地制,澤又卑于地,故君子法之以制禮。天高地下,禮者,天地之别也,故以「辯上下」。萬物散殊而未定,禮節民心,故以「定民志」。又伏坤,故言「民」。伏坎,故言「志」。互離爲明,明故「辯」。伏艮爲止,止故「定」。
初九。素履,往无咎。【虞翻曰:應在巽爲白,故「素履」。四失位變,往得正,故「往无咎」。初巳得正,使四獨變,在外稱「往」,象曰「獨行願也」。】 【疏】「應在巽」者,四互巽也。「爲白」,説卦文。增韻「白,素也」,故稱「素」。初爲四所履,故稱「素履」。九四失位,「愬愬終吉」,變而得正,初往應四,故「无咎」。初巳得正,故不可變,必使四獨變,然後巳往應之也。四在外,故「稱往」。引象「獨行」,以明使四獨變之意。
象曰:「素履之往,獨行願也。」【荀爽曰:初九者潛位,「隱而未見,行而未成。」素履者,謂布衣之士,未得居位。獨行禮義,不失其正,故「无咎」也。】 【疏】乾初九曰「潛龍勿用」,故謂「初九爲潛位」。「隱而未見,行而未成」,乾初文言文。素履者,謂布衣之士,未得居位,與乾初九同占,故潛藏不見,獨善其身。初震爲「行」,故「獨行義禮」。以陽居陽,故「不失其正」。「素位而行,不願乎外」,故「无咎也」。
九二。履道坦坦,幽人貞吉。【虞翻曰:二失位,變成震爲「道」、爲大塗,故「履道坦坦」。訟時二在坎獄中,故稱「幽人」。之正得位,震出兑説,幽人喜笑,故「貞吉」也。】 【疏】二陽失位,變成震則爲「道」,以震爲大塗,故「爲道」也。大塗故「坦」,寬平象震,故「履道坦坦」。「幽人者,幽繫之人也,尸子曰「文王幽于羑里」,荀子曰「公侯失禮則幽」。初未變時爲訟,訟二爲坎,坎陷爲獄,二在獄中,故「稱幽人」。變之正則得位,震爲「出」,又爲「喜笑」,體兑爲「説」,象幽人出獄而喜笑,故「貞吉也」。愚案:虞説可備一解。其實此爻之義,與儒行「幽居而不淫」,無異旨也。
象曰:「幽人貞吉,中不自亂也。」【虞翻曰:雖幽訟獄中,終辯得正,故「不自亂」。】 【疏】雖幽繫訟獄之中,變震爲言,故云「終辯得正」。得正,故「不自亂」。愚案:坎險爲「亂」,今變正獲吉,上應乎五,正而且中,故曰「中不自亂也」。
六三。眇而視,跛而履。【虞翻曰:離目不正,兑爲小,故「眇而視」,視,上應也。訟坎爲曳,變震時爲足,足曳故「跛而履」。俗儒多以兑刑爲「跛」,兑折震足爲刑人,見刑斷足者,非爲跛也。】 【疏】互離爲目,故「不正」。兑少女,故「爲小」。説文「眇,一目小也」,故「眇而視」。三與上應,上言「視履」,故云「視,上應也」。在訟時爲坎,二變時爲震,「坎爲曳」,「震爲足」,説卦文。儀禮士相見禮「舉前曳踵」,鄭注「備𤴡跲也」,故「足曳則跛而履」也。三陰將履,上陽失正,故有此象。不取俗儒之説者,以斷足非跛也。愚案:古「能」字作「耐」,此脱寸誤作「而」,詳見「乾始而以美利」注。又案:巽爲股,兑爲毁折,巽股而兑折之,故跛。 履虎尾,咥人凶。【虞翻曰:艮爲尾,在兑下,故「履虎尾」。位在虎口中,故「咥人凶」。既跛又眇,視步不能,爲虎所囓,故「咥人凶」,象曰「位不當也」。】 【疏】謙艮爲尾,伏在兑下,故有「履虎尾」之象。兑三爲「口」,故云「位在虎口中」。在口,故「咥人凶」也。既跛且眇,視步不能,而自以爲能視能履,力不足以禦虎而直履其尾,宜爲虎所囓,而有咥人之凶也。以「位不當」,故有是象。愚案:卦辭「不咥人亨」,以全體「説而應乎乾」也。三不中不正,且居兑口,故「咥人凶」。亦猶小畜「密雲不雨」,上九變坎則「既雨」矣。彖言乎象,爻言乎變,爻彖不嫌異辭也。 武人爲于大君。【虞翻曰:乾象在上爲「武人」,三失位,變而得正成乾,故曰「武人爲于大君,志剛也」。】 【疏】楚語曰「天事武」,韋注云「乾稱剛健,故武」。乾爲「人」爲「武」,乾象在上,故「爲武人」。三陰失位,變陽得正,成乾爲剛,故有「武人爲于大君」之象。愚案:三互離爲甲胄,變乾爲「武人」。外卦乾,説卦曰「乾以君之」,故爲「大君」。師上六曰「大君有命」,是上爲大君之位也,三應在上,故曰「武人爲于大君」。三失位,是有「咥人之凶」,變得正,故有「武人爲于大君」之象。
象曰:「眇而視,不足以有明也。跛而履,不足以與行也。【侯果曰:六三,兑也,互有離巽,離爲目,巽爲股,體俱非正,雖能視,眇目者也,雖能履,跛足者也,故曰「眇能視,不足以有明。跛能履,不足以與行」,是其義也。】 【疏】六三體兑,内互離,外互巽。「離爲目」,「巽爲股」,説卦文。互體,故云「俱非正」。雖能視能履,而視爲眇目,履爲跛足也。兩離稱「明」,今互一離,故「不足以有明」,而爲「眇能視」者也。伏震爲「行」,今震象不見,故「不足以與行」,而爲「跛能履」者也。 咥人之凶,位不當也。【案:六三爲履卦之主,體説應乾,下柔上剛,尊卑合道,是以「履虎尾,不咥人,通」。今于當爻,以陰處陽,履非其位,互體離兑,水火相刑,故獨唯三被咥凶矣。】 【疏】一陰爲成卦之主,故「三爲履主」也。内兑,故「體説」。外乾,故「應乾」。六居三,故「下柔」。乾在上,故「上剛」。尊卑合道,則上下辯而禮制行。有禮則安,是以「履虎尾,不咥人,亨」。此以全卦言也。「今于當爻」者,謂六三也。三以陰爻處陽位,履非其正,爻不當位者也。互體離爲火,内體兑爲澤,水火相刑,故有被咥之凶矣。 武人爲于大君,志剛也。」【案:以陰居陽,「武人」者也。三互離爻,離爲「嚮明」,「爲于大君」,南面之象。與乾上應,故曰「志剛」。】 【疏】樂記「始奏以文,復亂以武」,鄭注「文謂鼓,武謂金」,疏云「金屬西方,可爲兵刃,故爲武」,兑,西方金也,又屬陰。三位陽爲「人」,六爻陰爲「武」,以陰爻居陽位,且兑金爲武,故云「武人者也」。説卦「聖人南面而聽天下,嚮明而治,蓋取諸離」,三互離,爲「嚮明」,「爲于大君」,則南面之象也。伏坎爲「志」,乾上爲「剛」,三與上應,故「曰志剛」。
九四。履虎尾,愬愬終吉。【虞翻曰:體與下絶,四多懼,故「愬愬」。變體坎,得位承五應初,故「終吉」,象曰「志行也」。】 【疏】乾與兑異體,故云「體與下絶」。「四多懼」,繫下文。子夏傳曰「愬愬,恐懼之貌也」。馬本、説文皆作「虩虩」,與震同文。四變互震,震爲恐懼,故曰「愬愬」。「變體坎」者,㐲坎也。變陰得正,上承九五,下應初九,其志既行,故「終吉」也。
象曰:「愬愬終吉,志行也。」【侯果曰:愬愬,恐懼也。履乎兑主,「履虎尾」也。逼近至尊,故恐懼。以其恐懼,故「終吉」也。執乎樞密,故「志行也」。】 【疏】「愬愬,恐懼」,本子夏傳。兑主,四也,上近乎四,故以「履乎兑主」爲「履虎尾也」。「至尊」謂五,上近于五,故「恐懼」也。震彖曰「震來虩虩,恐致福也」,故恐懼則「終吉」,即敬勝則吉之義也。伏坎爲「志」,變震爲「行」,志在樞密,下應乎初,故「志行也」。
九五。夬履,貞厲。【虞翻曰:謂三上已變,體夬象,故「夬履」。四變,五在坎中也,爲上所乘,故「貞厲」,象曰「位正當也」。】 【疏】上兑下乾爲夬,上乾下兑爲履。三上易位,故「謂三上已變」也。其體象夬,故曰「夬履」。「夬履」者,兩象易也。三易位,四又變,是「五在坎中也」。坎爲疾爲災,又爲上所乘,故雖貞亦厲。以乾履兑,五在乾體,有中正之德,而又常存危厲,此所以「履帝位而不疚」歟。
象曰:「夬履貞厲,位正當也。」【干寶曰:夬,決也。居中履正爲「履」。貴主萬方,所履一決于前,恐夬失正,恆懼危厲,故曰「夬履貞厲,位正當也」。】 【疏】「夬,決也」,夬彖傳文。五居中,剛履正,故「爲履」。「履帝位」,故云「貴主萬方」。凡所踐履,一決于前,恐過夬而失其正,是以「恆懼危厲」。然則「夬履貞厲」者,以位雖正而亦厲所當厲也。
上九。視履考詳,其旋元吉。【虞翻曰:應在三,三先視上,故上亦視三,故曰「視履考詳」矣。考,稽,詳,善也。乾爲「積善」,故「考詳」。三上易位,故「其旋元吉」,象曰「大有慶也」。】 【疏】上應在三,三曰「眇能視」,是「三先視上」矣。上曰「視履」,故「上亦視三」。三互離目爲「視」,而上亦云「視」,「天視自我民視」也。上居天位,視人所履以降祥,故曰「視履考祥」矣。「考,稽」,小爾雅文。大戴四代曰「天道以視,地道以履,人道以稽,所謂人與天地相參也。詳,他本作「祥」,大壯「不詳也」,釋文、王肅本作「祥」,書君奭「其終出于不祥」,石經殘碑作「詳」,吕刑「告爾祥刑」,後漢書劉愷傳、鄭注周禮「祥刑」皆作「詳」,昭十一年春秋經「盟于祲祥」,服虔引「祥」亦作「詳」,史記自序「陰陽之術大祥」,漢書作「詳」,是「詳」「祥」古字通也。「祥,善也」,説文文。坤文言曰「積善之家」,謂復初至乾,故「乾爲積善」。乾有善而人參之,故曰「考詳」。旋,反也。三位不當,故視履皆非,上亦失位,兩爻相易,各反于正,則皆吉矣,故曰「其旋元吉」。二四已正,三上易位,成既濟定,故傳曰「大有慶也」。愚案:三互離目視上,上陽爲君子,三陰爲小人,君子履于上,小人視于下,詩大東曰「君子所履,小人所視」是也。三視上履,可以「考祥」,若三旋于上則陰陽得正而夬可成乾,故「元吉」也。
象曰:「元吉在上,大有慶也。」【盧氏曰:王者履禮于上,則萬方有慶于下,】 【疏】書周官「宗伯掌邦禮,治神人,和上下」,故「王者履禮于上,則萬方有慶于下」也。履繼以泰,其在上九乎。
校勘記
〔一〕潘校:「也」字原脱,據陳校本補。
〔二〕潘校:「尾」,原本作「虎」,據陳校本正。
〔三〕潘校:「東走」,原本作「西起」,據陳校本及洞林正。
〔四〕潘校:「健」字原脱,據陳校本補。
〔五〕「兑主,四也,上近乎四」,李道平原本如此,蓋以四爻爲兑主,非三也,中華本據陳校本改作「兑主,三也,下近乎三」,未必正确。
字數:4384,最後更新時間:2021-10-16